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清高宗弘曆的继后纳喇氏身上,纳喇氏同样没有被清高宗公开废黜皇后之位,但死后却被清高宗以皇贵妃之礼下葬。更寒碜的是,她连独立的“坟头”都没有,而是被直接塞进了已故纯惠皇贵妃苏氏的地宫之中,前后总共耗费纹银二百两!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不废而废”,卫子夫的待遇与清高宗的继后纳喇氏几乎如出一辙……她又怎么可能与汉武帝合葬、葬入茂陵的后陵之中?卫氏已经入土且涉及宗法问题汉宣帝之所以尊崇自己的曾祖母卫子夫并给了她独立的谥号“思”,说白了只是因为政治需要,根本不是什么“祖孙情深”。
彼时卫子夫已经入土多年,早已成了一具枯骨。这个时候,给一具枯骨再套上金缕玉衣、再将其移入黄肠题凑已经没有意义了。汉宣帝要的只是卫子夫的皇后身份,在卫子夫陵寝的地面建筑上做文章,足矣!搞那些地下看不到东西,毫无意义。因此,汉宣帝虽然将卫子夫墓的地面建筑规制升格为了后陵,却没有再去动地下的部分,就更别说是废时耗力、将其迁入茂陵了……更重要的是,茂陵里面已经没有预留的后陵位置了。
汉武帝下令将李夫人葬在了茂陵之中,她的陵墓虽然不是后陵,却占据了后陵的位置,这也是后来汉昭帝无法将其生母钩弋夫人葬入茂陵的一个重要原因。汉宣帝虽然不是通过“继承”取代了废帝刘贺,但这个时候如果公然扒了刘贺祖母的坟,把自己的曾祖母卫子夫葬入茂陵,各方面都很难说得过去!更何况,这里面还牵扯到一个宗法问题,汉宣帝之所以能继承皇位,不是因为他是戾太子刘据的孙子、而是因为他被过继给了自己的叔祖父汉昭帝为嗣。
换言之,彼时汉宣帝名义上的“曾祖母”是钩弋夫人而不是卫子夫!如果将“曾祖母”迁入茂陵,那么钩弋夫人的陵寝到底要不要迁?很显然,这并不是汉宣帝想要的结果。与其如此,倒不如维持现状来得更加实际些。综上所述,卫子夫虽然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拥有独立谥号的皇后,但这一切只是她曾孙汉宣帝的政治需要而已。卫子夫生前虽然没有被丈夫汉武帝公开废黜皇后之位,但实际上已经被“不废而废”了,自然无法葬入茂陵的后陵区域。
汉宣帝要的只是卫子夫的皇后身份,在地面建筑上作文章足矣,根本没有必要将她迁入茂陵。再者,李夫人已经被葬在了茂陵,茂陵里已经没有预留的后陵区域了,贸然扒掉李夫人的坟,汉宣帝对各方面很难有所交代,很可能得不偿失。更何况,这里面还涉及一个宗法问题,在被过继给汉昭帝之后,汉宣帝名义上的曾祖母是钩弋夫人、已经不是卫子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