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帮他买好饭票和菜票,按照一天三两饭票和一元菜票的标准提供。但是他有时候不去教师食堂吃饭,他自己带个饭盒,等同学吃饭的时候他就拿着饭盒这个同学那挖一勺、那个同学那挖一勺,再这儿讨根咸萝卜那儿弄快酱瓜,也能吃饱。至于饭票菜票,他直接换成钱,去游戏厅换成游戏币打游戏或玩苹果机(赌博游戏)。有一阵子,他还在同学中卖贴纸和画片!大张的贴纸和画片,外卖小摊上卖五毛钱一张,他卖四毛钱,买的同学还挺多。
但是他每天能提供的商品只有一两张,经常出现供不应求的状况,还有同学跟他预定。直到有一天早上,几个老人捆着他的手将他押到学校,我们才知道他是每天早上上课来的路上,顺路去小商品市场转一下,那时正好是出摊时候人比较多,他乘乱夹带一两张贴纸和画片。换得的钱也贡献给了游戏机房。为此,他爸不仅陪了钱,还当着老师的面将他狠揍了一顿。
初中的时候,他基本无心读书,经常流连在游戏机房和录像厅,有时还逃课去打麻将,他爸妈也拿他没办法。不过那时的他,可能是家里条件好的缘故,他的个子要比同龄人高好多,而且膀大腰圆,远看是很有气势的那种,不像我们这些农村孩子,大部分都是矮矮小小的,个别长得高的,也是瘦瘦高高像个竹竿。初中毕业后他进了镇上的职中(当时的中学里还保留着高中和职中),两年后应征入伍成了人民子弟兵!我没见过他穿军装的样子,但能想象,应该很帅。
退伍后政府安排他进了镇里给领导开车。也许是看他小伙子长得帅,镇里的人大主任招他做了上门女婿,不久就到了村里做副村长,一步步做到村长、村书记,再后来,估计是在他老丈人的安排下,他去参公务员的定向招聘,又回到了镇里。现在已经是我们这边一个全国有名的大镇的副镇长,他老婆也是正儿八经的公务员!两人一年明面上的收入估计不下五六十万,在我们同学中,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读书时你们在学校见过的女混混是什么样子的?
我们大学时候有这么一位奇葩的女生。长的端庄大方,美丽动人,但是,时间一长,大家发现她是“传说”一样的存在。经常和社会人士交往。据她们宿舍同学闲聊,周末什么夜店、酒吧、俱乐部、高档饭店等高消费场所都是她经常出入的地方。入学三个月,在这座城市的混混界已经小有名气了。后来基本上一到周末就有业界大佬们的豪华轿车来接她出去,基本上半夜才回来。
她是武术专业的,学校门岗形同虚设,基本上退后五六步,就可以轻松跳过学校近两米高的围墙。楼管员也形同虚设,她能很轻松爬上二楼窗台 ,进入宿舍楼道。酒量出奇的大。班里同学聚会 ,大部分女生不喝酒,男生们开始吹大话,说女生们喝酒不行。她把袖子一捋,一改平时的端庄大方,豪爽的提着酒瓶开始和男生中酒量大的对吹起来,结果把那几个酒量大的男生全部放趴下,一个接一个被抬回宿舍。
那天晚上,男生宿舍直到天亮,厕所的呕吐声才停下来。此后,男生们送外号,“赛二娘”:赛过母夜叉孙二娘,开始也想叫她“母夜叉”,但是,男生们不敢。有一次,米市街发生了一件事,轰动这座老城。说是一个小偷在一位老大爷的地摊上偷东西,老大爷发现了,抓住小偷理论,被小偷和同伙暴揍,周围围观的人不敢吭声。一个漂亮的女人从周围人群走出来制止,遭到调戏围攻,结果,漂亮女人发飙,小偷被打的都跪地喊娘讨饶。
归还了偷的东西,承诺以后再也不敢在这里闹事儿。而且走的时候,给小偷们交上朋友,告诉他们有事去“某某大学某某系某某班”找她,这个消息传到学校后大家对她更是“谜中谜”一样了。小偷没有去找过她,看来她的声望在那个时候“混混”界应该属于“大姐大”级别。她在学校倒是从不欺负同学,但是大家都很尊敬她 ,包括老师们。
后来,大概是“社会事务”繁忙,她基本上不上课,但是,到了考试的时候,前一周开始,教室里就基本是她的天下:同学们、老师们把一个学期笔记、教案给了她,她基本上彻夜不眠,抽着“女摩尔”高级香烟,边学习边吹云吐雾,每次考试都能顺利过关,所以老师们既是她不上课,也给她方便。“我八九岁就在社会上混,过去也做过欺负人的事情,那个是低水平的社会混子。